岁月回望之烂漫年华1
作者:   来源:   2016-06-23

  1、水土故乡

  哪方水土养哪方人。无论天南地北,不管东海西山,唯有陈水故土才是牵挂的情愫。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出鲁山县城向北沿鲁(山)仓(头)公路前行五公里处有一个小村就是我的故乡。全村3000余口人,2300余亩土地。两个自然村,李村在西,楝树庄在东。据考证,李村李氏始祖文贵,于明洪武初年由陕西渭南迁至这里,从此,烟火连绵,家族兴旺,自然,李姓后裔有增无减,始名李村。尽管日后又有很多旁姓迁徙来此,然自古以来一直沿用李村这个名字。有村以来,张王李赵、陈杨朱刘......七姓八家,和睦相处,民风淳朴。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的村民们,在这块儿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耕耘收获,繁衍生息。
  我们村的南边是马村,这个村子也很大,曾经扎过管理区。外婆家从小许坊搬到马村以后,我就经常到这里来,和这个村有了不解之缘。二姑在这个村里的学校教过书,父亲也曾在这个村里工作过,吃大伙饭的时候,因为父亲在这儿工作,我们全家的户口还曾随父亲在过马村一段时间。有次我去伙上掂饭,说是饭其实是煮的一锅白菜,面水和清水几乎没什么区别,到家里一看,白菜上全是腻虫,就这也得吃。马村的西地有个桃园,结的桃子是红色的,我们都叫它血桃,也是小时候经常让我们向往流口水的地方。在马村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刻,有一天我和章安、运平一块儿偷偷钻到管理区盛粮食的屋子里被人家捉住,我胆子小,被人家一吓唬差点儿哭了。那时候饥饿,想着法填肚子,运平和章安喊我,说管理区的房子里有粮食,门锁着没人看守,想吃就一块去。听说有吃的劲头就来了,到那里一看果然像他们所说,我们就把屋门下面的挡板取下来拱了进去。里面全是晒干的麦子、豌豆,饥不择食,吃着真是香甜。正吃得开心,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我们赶紧静下来,生怕咀嚼的声音被听出来,但已经晚了,没把那块挡板安好,被进来的人看出了破绽。那时候的人警惕性都很高,他们突然意识到粮食被盗了,就喊了两个人过来开门看现场,把我们逮了个正着。一看是我们三个小孩在偷吃生粮食,他们没有显出什么大惊小怪的样子,问我们是哪个村的,咋进来的?还故意吓唬说,不说实话就送我们到公安局。运平和章安胆子大,脸上还带着调皮的笑,不说哪个村的。我胆子小,老老实实地说了,还说俺婆家就是东边那个院子的。我说的是实话,区部和外婆家只隔一条路,我对这里也很熟悉,区部门口的墙上画很多图案,从人抬肩扛,用箩头挑,手推车推,人力车,牛拉车......一直到最后的汽车、火车、飞机、火箭,用这些图案表示国家的发展。不一会儿他们就放我们出来了,走在路上他俩还说我太老实,胆太小。这话不假,我的胆就是没他们大,点子也没有他们多。有一次我和章安在生产队的场边地里薅菜,场东边是古路沟,场北边是一条路,从这条路向东回村里是个越走越低的斜坡,而且越到下面越宽。在最底处靠南的地方有一块儿开出来的小片荒,种着几行红薯,章安说,这是老韩占家开的荒地,就他家好开荒,哪儿有一块地他都给开开,咱今儿个治治他。章安说得不错,韩家是勤快人家,沟里坑边只要有空闲的地方,能种几棵玉米栽几棵南瓜就行,着实开了不少的小片荒。这也是那个年代穷怕了,正因为韩家勤快,日子过得比别人殷实。当时路上头的场里刚打过粮食给犁了,边上放着一个石磙,章安说咱俩把这个石磙推下去,我怕人家看见,不敢动,章安说谁也看不见。边说便自己往前推,推到边上又看看周围没有人,又向前一推轱轱辘辘下去了。谁知这一举动被韩占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正在得意,他过来了,非让我们把石磙再推上来,我们俩明知推不上去还得装着使劲往上推,章安的表情很滑稽,边推边笑,我却快哭了。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这些事,都觉得好笑,可能每一个人都会有好笑的过去吧。
  马村离我们村有二里地,我们村西的小西庄比马村还近,只有一里地。这个庄没有个正经的名字,它以东的村都叫它小西庄,它以西的村都叫它小东庄,我查过县里的地名志,上面也把它标为小西庄,我想是因为它在以县城为中心的南北中轴线以西的缘故,要是它在中轴线以东的话,图上显示的一定是小东庄了。我们村西的地与小西庄搭界,南与马村的地接壤,往西过小西庄的地不远就是从北乡流下来的一条河,这条河的河床很宽,向南一直到城西南的五里头注入沙河,我们叫它西河,流经县城西边叫三里河。这条河虽然与我们村的地界不搭边,但不能不说,因为,它也是我们村的风水。祖祖辈辈的人都得过西河的好处,河里的沙我们用,河里的水我们用,小时候每逢夏天我们是河里的常客,好几次在河边摸螃蟹把蛇都摸出来了。以前西河经常起会,我们周边的这几个村都在这里物资交流互通有无。所以,这条小河的怀抱里也写有我们祖辈的沧桑。
 沿河逆水北上有个水库,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们这几个村在国家的统一组织下兴建的,叫白象店水库。白象店是我们的北邻,距我们村二里地,当年规划分配各村土地的时候,可能考虑到白象店以北是坡地,所以,白象店的地一直到我们村庄的边沿,我们村以北一寸土地也没有。修水库那年,我正在这个村里上学,课余时间常到工地上去玩,亲眼目睹了工地上的热闹场面。有一次李国建老师还带我们到工地参观,回来后给我们出了个作文题《大坝工地一瞥》。我这篇作文写的特别好,吃了很多红圈圈,那时候老师改作文,在认为写得好的句子下面用红笔圈很多圈,以示鼓励。这篇作文还被当作范文在班里念,并张贴在学校的学习园地里展示。我记得为了用上“俯首帖耳”这个词,有一句写的过了头:“在没有修水库之前,遇到洪水猛涨人们在它面前表现的俯首帖耳。”李老师在这个词的下面画了一杠,还批了这样一句话:“大词小用,以前人们也用它浇过地,咋会俯首帖耳呢?”当年水库修成以后,周围几个村的土地都得到过它的滋润,1968年的秋天大旱,正是因为有它的及时浇灌,玉米才没有绝收。
  这里的土地可谓沃野良田。我村的土地大多为平地,村西、村南、村东一马平川。春天的大地,纯洁宁静,绿油油的麦苗散发着清香,润心爽身,沁人肺腑;邻近麦收前,站在大田里,在微风的吹拂下麦浪滚滚,壮丽景色令你心旷神怡;到了秋天,一眼望不到边的玉米地能让你领略青纱帐的神秘惬意;冬天的大雪就更具风采了,平整的土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天高云淡,一碧如洗。
  村东、西各有一道深沟,东边的叫东古路沟,西边的叫西古路沟,从我记事起就有。村正中一条南北向大路穿行而过。以前,村里分布着几个大水坑,是专门用来蓄洪的。村东北角一个是团(结)东队的;东南角一个是永(久)南队的;村正南一个是我们加强队的,我的三弟、四弟和五弟小时候还在这个坑里头上演过惊险的一幕。他们三个出生时间间隔不大,三弟1966年,四弟1969年、五弟1972年,三弟三平是个弱智人,两岁了还不会走,到会走的时候四弟和五弟的个头和他已经差不多了。他三个经常结伴在一起玩,那时候全村就一个电视机在大队部里,去看电视或者看宣传队排演节目遇到人乱挤的时候,别看老三智障残疾,总是用两只手使劲顶在墙上,把四弟和五弟牢牢地护在怀里,不让挤着他俩。有年夏天,他三个和门口小朋友们一起在这个坑里洗澡,五弟一不小心滑向里边了,整个水坑像个锅底形,想从里边出来脚却越点越往里去。眼看着五弟呛着水越去越远,四弟吓得哭了起来,三弟扭头一看,不由分说跳到里面把五弟从水里拉了出来。这一幕刚好被从家里出来的小毛哥家嫂子看到,她的家住在坑北沿,她见人就夸三弟不顾一切救五弟的壮举。当时在一起玩水的小伙伴很多,因为都小看到这种情况谁也没有办法,但别的都没哭只有四弟急得哭了,三弟呢更是奋不顾身,他也不知道下去之后自己能不能出来,别看他弱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危险必须把他拉上来,这就是骨肉之亲,血肉之情,这就是血缘,这就是一母同胞亲兄弟!加强队西头还有一个水坑在冉家门口。村西南方向也有一个,是在温家坟木蜡树(当地都叫构拉树)下的古路沟里,这个水坑我们玩的最多,我和书生、立成就是在这里学会的游泳。这些水坑雨天用来蓄洪,夏秋用来沤肥,天寒地冻结上冰又是我们的运动场,每个坑里都藏着无数的故事,都盛着我们天真烂漫的童年记忆。
  村里的水井布局也很好,五个生产队都有水井,奇怪的是,五个水井的水各有风味。我们家吃过两个井的水,在老房子住的时候吃的是我们加强队那口井的水,后来在花园盖了房子,就开始吃永南队井里的水了。也许我们的祖先功德高远,选这个地方作自己的家园真不错,连井里的水也是一个比一个甜,尤其是酷热难耐的夏天,从麦地里或者打麦场里回来,喝上一瓢井拔凉水,比喝几瓶汽水都舒服。打水的辘轳也很别致,一根粗大的木头横架在井口一边,铁辘轳穿在靠井口一头的木棍上,头起用铁销把住。天长日久辘轳把木头磨的精光明亮,熟练的人常常放野辘轳,非常好看。就是这几个井里的水,生生不息的滋润着李村几千口人,孕育着一代又一代生命顽强的生长,谱写着李村的世态变迁。
  各生产队的牛屋也颇具特色,这是牛的家园,劳作了一天的耕牛一卸犁就欢快的往回走,牛把式们不用牵不用鞭子抽,他们就能找到自己的安乐窝。牛屋里都有棚,这是冬天牛把式们的暖气宿舍,北方的冬季天寒地冻,可牛屋里热烘烘的,一点也没有冬天的感觉。因为,几十头牛在供暖,每头牛都是暖风炉,从鼻孔里嘴巴里呼出的大量气体把整个牛屋烘暖的热热乎乎。一到冬天,生产队里的会议全在牛屋里召开,安排生产布置农活都在这里进行,牛屋就是各个生产队的人民大会堂。
  出李村往东大约一里来地,地势抬高,村里人俗称东岭。岭上的地也算平整,不过较之岭下的地来稍微薄了些,土里夹杂着很多石子,村里人叫它石盘儿地。地里的石头多,人们耕种时就把石头一块块儿捡出来堆在地块的边沿上,长年累月就堆成了一道道石头埂。我记得岭上西边从北到南一直接到马村地边,就像一道石堰,上面长满荆棘,非常壮观。那时候生态环境自然和谐,石堰自然就成了蛇和蝎子的栖身家园,有年冬天人们在岭上收拾田地,在一道石埂上碰到一窝蛇,足有几十条。我们在石头笼里扒蝎子时也时常会碰到蛇的出没。先前地多人少时,村里人没把它当作好地,只种些红薯、棉花之类,后来人口增加了,人们把这里也改造成好地了。
  其实,岭上也是一派好风景。地势北高南低,中间有一条自然水沟,蜿蜒曲折,我们叫它东河沟。它发源于村东北角的黑山庙坡,一路轻声细语柔软欢快,由东岭自北向南穿越而过,伸向南边王石桥处的河沟里,它是李村沧桑的见证。从北向南,隔一段就会有一个大水潭,这是由落差形成的沏池,当地人都叫他“潭坞”,有的还很大,水也很深,能没过大人头顶。那时环境没有污染,水里很多小鱼、螃蟹、泥鳅、蚂虾。小时候,小伙伴们一到暑假常在这里逮青蛙,捉泥鳅,沏猛子,学凫水。沟两岸苍郁葱茏,长满小草野树,荆棘上挂满了酸枣,蝈蝈(我们都叫它蚴子)在上面尽情地唱着属于自己的歌。不管天多旱,河沟从不枯涸,这可救了岭上的红薯,每遇天旱,各队就组织妇女、学生从沟里抬水浇灌,也确实很解决问题。
  柿树是岭上的又一道景观。自然界是因地制宜的调剂师,什么样的土地就让它结出什么样的果实,柿树就是东岭的宠儿。东河沟两旁,一道道石堰上,柿子树自由自在的长着,向村人奉献着自己的风景与果实。每到收获的时候,一棵比一棵鲜亮,一棵比一棵厚重,每棵树都像一团蒸腾的烈焰,把岭上装扮得红火灿烂。看着这如画的景色,人们老是舍不得打扰它,总会到不得不采摘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把一个个成熟的柿子从树上小心翼翼地取下来,然后又高高兴兴地拎进家中珍藏,亲朋好友来了,它的灿烂会给客人送去开心和亲近。村里人喜欢它、熟悉它,甚至连哪一棵树的果子是什么味道也都如数家珍。岭上的地没有地名,人们就把柿树最茂盛的地方命名为小柿树。
  东岭西边有一个大水坑,清澈透亮,常年不干,那就是村内著名的凉水泉。它的名字我几次考证都无从确定用什么更准确,我问过很多老年人,他们也说不准。有的说叫连水泉,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它的北边不远处有一个同样的坑,是人工挖的,里面蓄满了水,用来抗旱的。这个坑的土质又黄又粘,都说它是黄胶泥,小时候,我们常挖这里的泥做盒子炮之类的玩具。它的南边一里来地同样有一个人工挖的大水坑,这个水坑紧邻着村里的桃园。桃园也是村里的一个经济来源,那个年代有这样的一片桃树确实可观,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谁的主意栽的这些树,这个决策的人眼光不浅。三个水坑由北稍向西南一字摆开,把它们看作连水泉也说得过去。更多的人倒倾向叫它凉水泉,的确也不虚此名。它不但是坑,而且有泉,老人们说,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这里断过流,天再干再旱这里都有一洼流不干的水。更有趣的是,坑里的水特别的凉,就是在三伏天里,这里的水也是凉爽宜人的。岭上石子多,这个坑里污泥也就不多,坑面很大,水也很深,是我们洗澡游泳的好去处。从村里去东岭有一条大路,坑在大路的右边,坑口在西北角。坑里水面的东边和南边长满了草,里面不断有清水彪长虫游弋,我们经常见到青蛙在大青蛇的腮帮里拼命挣扎以求摆脱吸食的场面。坑里的水质也特别的好,泉水叮咚,经年不息,流水不腐,清新亮泽,一年四季,从不污浊。上工路过洗上一把,干起活来精神抖擞,收工回来到这里洗洗脸擦擦背,劳累困顿全然消失,马上会还你一身的轻松。
  东河沟往东里罢地就是另一个自然村楝树庄。楝树庄以南、以西也是平地,是与东岭同一个阶梯的,以东就是坡地了。坡地是这个庄的独特优势。盖房子下根脚烧石灰就地取材,喂牲口的草,栅菜园的荆棘,三年自然灾害充饥的滑石,坡上的梨树、柿树、酸枣树,山韭菜,芦芦葱,地曲莲,都为祖祖辈辈的休养生息做过贡献。东坡还给周围的人们奉献过很多美好的愿望和期待,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坡上突然现出了一个神秘的洞。一时间大家认为是上天为我们这一方的老百姓降瑞赐福了,每天都有好多人跪在洞口乞吉求祥,有的还拜药治病。不管是否求得了好运,起码得到了心灵的安慰也不是什么坏事。坡地向来被视为非耕地,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这种土地是交公粮很少或者不交公粮的。再者,坡地可以自由开荒,只要勤快就可以开出很多荒地来,这样一来,生活自然也就好一些。靠坡吃坡,他们就打坡的注意,坡上石头多就做石头的文章。城里人起房盖屋可没少给庄上的人送钱,这下好了,毛驴车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后来,毛驴车又换成了拖拉机,车轮不停地转,包里的钱不停的涨,就是靠了石头,楝树庄的人过得有滋有味。
  靠坡吃坡人们也没有忘记改造自然,与天奋斗。坡上有一个小水库,庄上人美其名曰:老龙潭,就是人们征服自然的见证。坡上的地不易保持水土,天旱时就更不能保证庄稼的好收成。为此,人们在坡上修建了水库。水库依自然地形修建,有意思的是水库修成后,里面的水从来没有干过,库内东北方向地势稍高,西南方向较低,出水口就自然的选在西南角。每逢下雨坡上的水由东北方向进入库内,就像一条巨龙一样奔腾而入盘踞库内。龙尾在东北坡根处,龙头在西南出水口。有趣的是水库的名字也没有枉叫老龙潭,每逢久旱不雨,村里的老太太们就聚集一起,到老龙潭摆弄法事,求天祁雨。不知是偶然巧合还是真的会有天地感应,有时也会落下雨来,这更给老龙潭平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人们祈望龙王爷常驻龙潭,护佑这片土地五谷丰登。
  故乡的水土写着沧桑,也写着实实在在的历史。它的脉搏与大地一起跃动,与时代一起汹涌。李村人把自己的步伐绑在了岁月的列车上,将自己的脚印镶嵌在这块土地上。是呀,哪个村能离得开涌动的激流呢?只不过比起别的村来这里愈加显得与时俱进罢了,这些都是真的。且不说历朝历代尽是忠良顺民,单看现代当今样样带头就可知晓,这里是升腾着蒸蒸热浪的从来不甘人后的所在。互助组、合作社、大跃进......三乡五里无与比肩;抓革命、学大寨、文化大革命......十里八村无与争锋。别看这个不起眼的小村,是许昌地区的农业典型,当年的县革委主任一星期还要到村上与群众“三同”一天呢。
  李村的人不但从骨子里头与时光同步,索性在形式上也把时代的烙印深深的镌刻在自己的胸膛上。村里原先三个生产队,它们的名字就是响亮的时代钟声:团结队、永久队、加强队。后来人口多了,团结队和永久队先一步分开,后来加强队也一分为二,但不管怎么分,仍然舍不得有着历史印记感的称呼,继续沿用能代表村人情愫的名称:团东队、团西队;永南队、永北队;加东队、加西队。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村里另一个自然村楝树庄的两个队也跟了上来,改原来的楝南队、楝北队为光明队和前进队。这些队的名字沿用至今,村人觉得格外亲切,就像称呼自己的老人,也像呼唤自己的小孩,温馨自然,顺理成章,早已潜移默化成一种恒定不可或缺的浓烈乡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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