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读安教授的大作后,他主要是说把社会的储蓄转换成为能够带来财富的资本,这跟国家提出来的把资本引导到实体经济里面去服务于实体经济,是完全一致的。还有我们给出来两个具体的方向,从被动转向主动。这是因为我们现有的金融的模型是有严格的约束条件的,在现实中不能够安全的达到。所以说我们可以变得更主动一些,把人的行为要考虑进去,同时也提出公司治理的重要性。我就针对提出来的主动主义和长期主义,谈一些自己的认识。
对主动主义,我们如果用完全被动的方式来做决策,实际上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尽管我们可以有被动的投资策略,可以跟随指数做被动投资。但什么时候投?投到什么程度?为什么这个指数?这一切的问题都要主动决策,回避不了。
今年上半年,上游的一些行业基金收益非常好。但我问一个问题,这些基金的收益好,它的量是不是大幅度的上升呢?并没有大幅度的上升,只是收益好而已。
第二个,金融对资产的理解。资产的价格到底怎么决定?我们说各种宏观因素决定的,有相当一部分宏观因素是可以观测的,比如说通胀,甚至包括一些货币趋向是可以分析的。当然有非连续的,包括气候问题,包括某些保密度比较高的重大激励的公布。但能够分析的角度还是占比很高的,所以主动的办法是能够解决不少的问题。
第三,养老基金投资。把整个流程看下来是一系列的主动的过程,好比说从一开始就知道风险的水平,那要评估长期配制多少?长期配制每一个参数的确定都是主动决策的过程,不是被动决策的过程。而且配制决定了以后,执行的过程中可以主动决策,也可以被动的再平衡。但即便是被动的资产配制再平衡,也还要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时间做再平衡?平衡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一些主动性的决策,都回避不了,整个过程都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们对养老基金来说,它的收益,如果说进行分解的话,我也是坚持这种结构,它的收益,就两部分构成的,一部分是承担风险的回报,另一部分是管理机构,通过主动策略共同创造的回报,所以我们说要不要主动管理呢?我们要不要体现自己的价值?要体现,那我们就是要做一些主动的管理,这是一个。
第二个,关于长期主义。长期主义是政府的期望、监管机构的期望、也是投资者的期望,是把社会储蓄转换成为产生持续现金流的一个好的创造财富的资本。但执行的操作层面来说,我们可能还面临着很多挑战。尽管提出来很多重要的观点,好比说参与治理、加强沟通、长期评价,这都是应有之意。但有个问题,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研讨的,就是说你做长期主义的时候,你要回答说这个资产的,一个资产的长期和收益风险由什么来决定的?你回避不了个问题。
回答这个问题,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资产的现金流什么样?短的时候可以预测,长的就涉及到路径、结构和结果,很复杂。现金流即便预测正确了,还涉及到未来的宏观环境是什么。现金流加宏观环境决定的资产价值这两个缺一块都解决不了,变成了我们未来难度最大的领域。
过去我们做资产配制的时候,如果未来有清楚的预期,当然进入。但我问自己,我有绝对的把握吗?以至于我不敢把我对未来的预期加得太多。但我也知道,历史并不能代表未来,这就面临一个我们处理投入过程中做长期主义的时候面临的实实在在的困难。怎么来解决它?我们想一些办法,对我来说,我用历史的数据,其实我并不是考虑历史的收益率是什么,我只是从历史上看风险敞口多大是我能承受的。历史数据仅仅代表着我准备选择的、能够承担的风险水平,这个过程之中,我力图战胜我对长期投资的指引。有可能我的体会是多年的实践,做长期主义的时候可能有一点可操作性的地方。
相比养老基金,公募基金实现长期主义的难度更大。因为养老基金交给受托人以后是相对固定的,但是对公募基金而言,面临的问题是也许你是理性的、你是正确的,但广大的投资者并不这么理解,会采取用脚投票,加大问题解决的难度。这是后面我们面临的挑战,谢谢!